話題陸劇《國色芳華》強勢來襲,你還沒跟上這波熱潮嗎?楊紫、李現攜手二搭,重現大唐盛世、愛情交織、商戰傳奇,絕美故事、顏值、場景,現在LINE TV 全集線上看!
商戶之女何惟芳,在雅冠長安的“天下第一貪官"(花鳥使)蔣長揚的協助下,從只有利益交換的婚姻中和離出戶。
京城二人再度偶遇,何惟芳憑借培育稀世牡丹的高超技能和過人的經商頭腦與蔣長揚組成匠人與投資人的組合,她從培育牡丹起家,帶領一眾命運坎坷的女性共同經營花坊,打造品牌。
何惟芳漸漸發現這位一身罵名的“花鳥使”實則是外浪內純,藏巧於拙、心懷天下的國之利刃。親睹寒門學子,勞苦百姓生活之艱,何惟芳決心轉型利民實業。在蔣長揚的報國之路上,何惟芳屢屢從旁幫助,雙方漸漸暗生情愫。經歷九死一生,二人攜手共平叛亂,雙雙退隱天地間。
領銜主演:楊紫 飾何惟芳、李現 飾蔣長揚
特邀主演:魏哲鳴 飾劉暢
主演:張雅欽 飾李幼貞、塗松巖 飾寧王、管樂 飾朱福
特別出演:許齡月 飾蕭雪溪
友情出演:沈夢辰 飾皇甫令歌、佟夢實 飾李荇
特別出演:董潔 飾馮小姨
主演:邵蕓的 飾秦勝意、孫美林 飾呂耕春、古子成 飾秦六郎、曲哲明 飾聖人
1.童顏CP再現!李現、楊紫《親愛的,熱愛的》再次二搭,即使在古代也要甜死大家不償命
2.打造絕美大唐,盛世底下的商戰傳奇,是創業故事也是激烈的鬥力鬥智
3.量身設計!劇組為每位演員定制超過1500套服裝,搭建佔地七萬平方公尺的大唐城市造景
4.國色芳華OST堅強陣容,譚維維、楊紫、蕭敬騰、林志炫、郭柯宇、張紫寧等
劉宅門前,鑼鼓喧天,婚禮的陣仗堪比盛大慶典,而劉家卻對新娘何惟芳(牡丹)十分怠慢。拜堂時,新郎劉暢更是醉得不省人事,隨後便沒了蹤影。何惟芳作為正妻卻被安排在偏房,此後的日子更是吃盡苦頭、日漸憔悴,但她始終保持冷靜,只因當年為救母親而答應聯姻。
在祖天師像前,何惟芳為名義上的丈夫劉暢祈福,心中滿是無奈。劉家因相信江湖術士稱她能旺家運所以才有了這樁交易婚姻,婚後年年剝削何家積蓄,甚至挪用她的嫁妝。何惟芳此刻未察覺旁邊的男人在偷聽,發現後與他對峙,想告官但天已黑無法實現。這個男人便是朝廷欽定的花鳥使蔣長揚,來陪寧王女兒李幼貞散心,而縣主幼貞的舊情人正是劉暢。
劉申命人連夜挖走何惟芳院中的名貴牡丹準備明日的花宴,間接導致這些花半死不活,何惟芳得知珍藏的牡丹花被挖走,心急如焚。忙碌時劉暢恰巧經過,看到她的執著,心中微微動搖。何惟芳決心保護母親留下的遺物,未來的命運似乎開始悄然改變...
蔣長揚隨縣主一行人前來參加劉家花宴,劉申向縣主炫耀自家的牡丹花,縣主一聽是情敵種的花,立馬想要一朵,劉申想摘花被何惟芳及時攔住,稱花是父母的嫁妝。劉暢勸縣主算了,縣主卻偏要,何惟芳只得用商賈身份自黑。眾人嘲笑她,劉暢也嫌她丟臉,但她只想保住母親的遺物,心中無所畏懼。現場只有蔣長揚看出了她的心思。
宴上,縣主搶占何惟芳的席位,讓她不得不退到角落。之後眾人比賽射箭,劉暢箭術了得,一箭命中靶心,蔣長揚卻差極了,一簇都沒中。即便如此,也有人能變著花誇蔣長揚,頗有一種指鹿為馬的態勢。負責準備茶點的何惟芳卻無意中發現,蔣長揚是刻意收斂鋒芒,箭箭射中細繩,用箭矢把招財銅錢射下來。
宴會結束後,何惟芳想把花搬回自己院子,卻意外得知母親去世的真相。她明白母親因服用劉家給的假藥而未能治愈,憤怒與悲痛交織,意識到與劉家對峙無益,決定全身而退。
縣主初至劉家,劉母恭敬接待,為其精心布置居所,望使其安適。然而,房內陳設略顯遜色,引發兩人爭執。縣主將劉家管理家務出現紕漏一事怪罪到何惟芳頭上,直言其為劉家累贅,紛擾之氣由此而起。
與此同時,縣主與劉暢之間的情誼漸漸浮現,原來兩人當年兩情相悅卻被寧王拆散,如今重逢,劉暢卻因縣主憑借權勢隨意打殺下人、打探隱私的行徑,感到陌生與不安。
晚宴時,無數的官場子弟紛紛給蔣長揚遞上田產、地契和金貴之物,堂而皇之地對花鳥使進行賄賂,蔣長揚來者不拒,皆收歸囊中。劉申得知何惟芳外出前往鋪子,生怕攪亂他變賣鋪子的計劃,立即過去阻止,混亂之際丫鬟玉露為救主不幸落水,何惟芳下跪懇求劉家施以援救,然而玉露最終未能生還。悲痛之余,何惟芳痛下決心合離。
蔣長揚隨從穿魚身上戴著原本屬於玉露的玉佩,何惟芳與他協商後,蔣長揚答應明日再將玉歸還,蔣長揚坐等看戲。念在何惟芳痛失玉露,劉暢便讓秋實送一只兔子去給她,半途被縣主看到,竟讓秋實活活把兔子打死,得知此事的劉暢震驚,晚上沒有去陪同縣主遊湖,這讓縣主開始質疑起何惟芳在劉暢心中的分量。
次日,何惟芳故意指出穿魚身上的玉佩系玉露所贈,而此玉佩原為陳章送給蔣長揚,蔣長揚則稱其為劉宅管家所贈。管家被迫背負黑鍋,劉申假意懲罰他,杖責後將其逐出劉家。盡管劉申顏面盡失,何惟芳卻認為此舉並非真正報仇。
宴席間,蔣長揚表明與縣主同心,欲助其私會劉暢。縣主在水玉亭與劉暢重溫舊情,勸其休了何惟芳回長安。劉暢對縣主的情誼已變,拒絕其請求,決意斬斷兩人情思。縣主不甘,故施苦肉計與色誘,試圖打動劉暢。
此時,何惟芳故意讓眾人移步水玉亭,劉暢與縣主情難自禁,舉止親密,何惟芳拉下簾帳,令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暴露於眾,頓時嘩然。牡丹則假裝傷心,眾人對她更加同情。蔣長揚建議成全劉暢與縣主,何惟芳順勢請求劉申同意與劉暢和離。
劉申聽信術士之言,決定讓劉暢迎娶縣主。劉暢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但劉申不以為意。劉申為何惟芳安排新丫鬟,何惟芳心知劉申與夫人必在清點家產,預示著她的結局。劉暢以為何惟芳吃醋,心生責任感,決定去安慰她。
劉暢酒後闖入何惟芳房中,企圖強占她,何惟芳奮力反抗,最終受傷。劉暢憤怒離去,何惟芳悲傷不已,為了讓戲演得真實,她用剪刀刺傷自己,前去找蔣長揚求助。蔣長揚識破她的計謀,答應幫助她脫離劉家。
與此同時,穿魚查明清正社的老巢在長安,向蔣長揚報告。何惟芳出現在蔣長揚面前,蔣長揚見她受傷,讚賞她的勇氣,決定幫助她。官堂上,盡管百姓聲勢浩大,縣令與劉申卻試圖隱瞞真相,倒打一耙,稱何惟芳無子嗣為失德。關鍵時刻,蔣長揚發聲,迫使縣令按律法處理此事。
何惟芳堅持與劉暢和離,並要求清點嫁妝,歸還未經過她同意變賣的財產。蔣長揚助何惟芳三日後在官府簽字畫押,徹底了結和離之事。次日,何惟芳為蔣長揚送熱餅,因劉家尚未歸還嫁妝,承諾的金帛只能先欠著。
待蔣長揚離開後,劉申指使人對何惟芳下手。劉暢不願和離,偷取和離書之時意外發現紫犀丸,意識到父母欺騙了何惟芳。劉暢在小院找到何惟芳,撒謊保護她,並告知她逃跑的路線。何惟芳逃離時只帶走一株瓊田玉露,劉申則派人前往何家阻止何家援助。
何惟芳急速返回家中,心中充滿希望。然而,劉申的人已先她一步到達何家,指責她頂撞婆母、逃家不侍夫君,卻未提及劉家對她的苛待與挪用嫁妝。何父誤以為是何惟芳逃家,答應與劉家一起尋人。何惟芳意識到自己已無家可歸,便騎馬來到懸崖邊,故意留下錢帛和一支步搖以擾亂追查。劉申的人看到步搖,認為何惟芳已墜崖身亡。
劉暢從未反抗父親,但這次決定不再順從,揚言絕不娶縣主。劉申憤怒責打劉暢,劉夫人則好言勸說他迎娶縣主。劉申提及劉暢的任性導致家族貶謫,強調與縣主的婚事是家族覆興的機會,劉暢最終未再強烈拒絕。
何惟芳並未墜崖,而是換上粗布衣裳,秘密進入長安。她試圖找到母親留下的房產芳園,卻被告知無人認她這個主人。為謀生計,她四處找工作,但因沒有戶籍而遭拒。最終,她在酒肆找到工作,店主王擎願意幫她辦戶籍,但要求她抵押玉算盤。五娘對她充滿敵意,污蔑她偷竊,王擎則選擇相信何惟芳。半月後,王擎卻想染指何惟芳,何惟芳拒絕後遭到暴打,迫於無奈只得妥協答應嫁給他。
何惟芳因無法抵抗王擎的拳打腳踢,只得答應做小以拖延時間。王擎把她困在酒肆,準備在第二天擺上兩桌。五娘被安排來給她梳洗,何惟芳意識到五娘之前想讓她逃走,是為了不讓她落入王擎手中。面對被強迫的命運,何惟芳決心攀爬後院高墻逃跑。五娘心生不忍,想幫助她逃離,但沒料到王擎現身阻止。何惟芳跌倒時遇到了救星——文清的表兄,國子監的主簿。他提議報官,但因何惟芳沒有戶籍,他們決定不報官以避免麻煩。
何惟芳經過多日打聽,得知萬貫堂可以幫助人辦理戶籍文書。與蕓店主談好條件後被帶去見萬貫堂的家主,但並未見到他本人,只見到一些詭異的把戲。何惟芳則不受這種把戲的影響,她將涼茶潑向監視孔,趁機逃出。在逃跑過程中,她聽到了熟悉的呼喊,發現萬貫堂的家主竟是花鳥使蔣長揚。雙方商談後,何惟芳不得不答應用二十盆瓊台玉露交換一份戶籍文書,但她目前只有一盆,欠下十九盆。為了不再受騙,牡丹決定緊跟蔣長揚,到他尋歡作樂的地方找官印。
戶籍文書很快下來了,何惟芳發現上面的名字竟然是蔣小花,但畢竟是她有求於人,不敢要求太多。王擎將五娘打得遍體鱗傷,拖到歡雲樓要賣掉她當舞姬,正好被何惟芳看見,她為救五娘,答應給王擎五貫,換得王擎寫和離書與五娘和離。
何惟芳將母親留下的玉鏈抵押給蕓店主,換錢給王擎,以換取和離書。此時,蔣長揚出手。他提醒蕓店主向王擎索要因他在店中大鬧而破壞的花,王擎自然無力償還,蔣長揚便命穿魚打王擎,讓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隨後,何惟芳將五娘帶回自己簡陋的住處,並給她起了個新名字叫秦勝意。
兩女子在長安尋求生計並不容易,遇到的都是像王擎這樣的歹人。何惟芳決定利用自己的養花技能做生意,得知京郊清涼山上有矮牡丹可挖,於是計劃去采集。面對生計困難,何惟芳決定前往財神爺蔣長揚那里尋求幫助。起初蔣長揚不信她口中的商機,但何惟芳巧舌如簧,還身體力行上山去采花。
在清涼山上,何惟芳不慎進入皇家圍獵區,正巧蔣長揚陪寧王騎射,救下了她。吉安縣主得知後急忙前來阻止自己與蔣長揚的婚事,同時蔣長揚也不想娶她,便聰明地轉移了話題,幫助寧王有意提攜陳章在洛陽做倉曹。在營帳中的何惟芳醒來,聽到了蔣長揚對寧王說的話,懊悔自己同情一個買賣官職的貪官奸佞。
隨著吉安縣主的接近,蔣長揚選擇離開。何惟芳則繼續裝昏迷,但被蔣長揚識破。兩人發生爭執,何惟芳譏諷蔣長揚狡詐,而他則直接打開手中的箱子,里面的東西令何惟芳震驚不已...
何惟芳譏諷蔣長揚攀龍附鳳,卻被他無視。蔣長揚打開櫃子,露出一只玉豹,坦言自己只喜歡錢。何惟芳急忙遞上協議,建議一起賺錢,蔣長揚卻將利潤改為一九分賬。何惟芳心里暗罵,但最終同意並簽名。
李幼貞趕來阻止父親寧王將她許給蔣長揚,寧王責備她不懂收斂。李幼貞跪下求父親原諒,認為與劉暢結婚能消除緋聞,寧王最終答應。她高興地決定讓劉暢來長安拜謝。
蔣長揚帶著何惟芳回長安,何惟芳對車內的奢華感到驚訝。李幼貞追上來,興奮地告訴蔣長揚她與劉暢的婚事已成。蔣長揚詢問何惟芳關於墜崖的假死事件,何惟芳稱自己僥幸逃過一劫,蔣長揚提醒她劉暢不日就來長安。
回到住處,何惟芳和勝意悉心照料牡丹,終於培育出盛開的矮牡丹,市場上大受歡迎。劉暢收到李幼貞的信後,感動於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寧王為他安排了戶部員外郎一職。
因現住處濕氣重,何惟芳決定再租房子,但沒料到相中的一處落敗院子竟是蔣長揚的後花園,蔣長揚起初想趕她們走,但聽她曉以利弊後同意租住。何惟芳在院子里發現馬齒筧,決定讓街坊交十文錢隨便拔,以此快速變現,節省時間。
何惟芳告訴勝意,雖然馬齒筧是藥材,但時間更值錢。她鼓勵勝意隨時提問,並詢問她未來的打算。勝意坦言一生為家人而活,從未為自己考慮過,羨慕何惟芳的能力。何惟芳決定從算賬開始教她。
何惟芳來到蔣府養護瓊台玉露,正逢蔣府開倉填庫。穿魚解釋說,各地官員和名門望族都來送禮,必須符合郎君設定的秤重標準。何惟芳驚訝於蔣長揚收禮的氣派,看到官員送來的紅珊瑚被拒絕,只因其誠意不足。穿魚笑稱郎君與聖人關系密切,聖人不會責怪他。
李幼貞帶劉暢拜訪賈府,劉暢帶了吳大師的畫作,卻被告知對方已有大量類似作品,令他感到沮喪。在庭院散步時,劉暢看到矮牡丹,李幼貞引導他去欣賞更好的花。劉暢感慨有些人和花一樣,配不上這樣的院子,便告辭離開。他來到花市尋找何惟芳,他總覺得何惟芳不會輕易死掉的。途中看到一名男子碰瓷,何惟芳上前主持公道,最終以低價購買了花。劉暢看到她後大聲呼喊,何惟芳卻轉身逃跑。劉暢追上她,表達對劉家的愧疚與想彌補的心情,但何惟芳拒絕了他,稱兩人之間只有恨。
蔣長揚在家招待客人時,一位客人的紙鳶落入何惟芳的院子,三郎不慎摔倒,砸壞了她剛買的花。
勝意在花攤忙碌時,前夫王擎突然出現,苦苦糾纏她回家,何惟芳見狀急忙上前制止,堅決斥責王擎。勝意也不滿地讓他離開,王擎只得灰溜溜地走。
結果某日,何惟芳的花攤上湧來大量主顧,紛紛抱怨牡丹枯萎,何惟芳發現是澆水過多。王擎在人群中慫恿大家退花賠錢,何惟芳本想解釋,但無濟於事,最終不得不答應退款。王擎等人卻非要跟到她的住處,理由是擔心她會逃跑,何惟芳無奈應允。孫大娘在關鍵時刻出面攔下眾人,勸他們不要咄咄逼人。與此同時,蔣長揚收到一尾金鯽魚,卻因膽小不肯出來,聽到吵鬧聲後決定前去查看。
何惟芳在屋內翻找錢帛時不小心弄破了手,流下眼淚。她點燃香薰,默默對母親的畫像許諾。外面的人沖進來搗亂,何惟芳鼓起勇氣開門,端著錢匣子大聲呵斥,表示願意退款,但砸壞的物品要照價賠償。眾人面面相覷,王擎仍在叫囂,何惟芳則表明自己是真心做生意,王擎的行為不應影響大家的判斷。最終,她順利退了錢,風波平息。蔣長揚暗自佩服何惟芳的冷靜,回家後帶著魚缸找她,發現她在收拾殘花時暗自垂淚。何惟芳急忙掩飾情緒,與蔣長揚道歉,蔣長揚則表示不在意,並請她幫忙引出金鯽魚。
何惟芳用牡丹花瓣成功引出了魚,並向孫大娘提出合作制作牡丹香粉的建議。孫大娘欣然同意,並讓女兒阿福跟著何惟芳做生意。王擎派人搗亂,結果被力氣大的阿福暴打,狼狽逃竄。
大福憑借出色的拳腳功夫,輕松打跑了前來搗亂的人。孫大娘擔心大福的粗魯不受何惟芳待見,沒想到何惟芳和勝意都很喜歡大福這種幹脆利落的性格。三人回到住處後,開始準備結拜儀式,雖然沒有黃天厚土神,何惟芳便用財神爺的神像代替,簡化了繁瑣的禮數,三人共同發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富。”
在孫大娘的指導下,牡丹香粉的制作非常成功,但在調制香氣時,大福和勝意產生了分歧。為了擴大生產,何惟芳想出了一個主意。第二天,大福成為香粉攤位的活廣告,背著小旗在街上展示刀法,成功吸引了眾多顧客,何惟芳和孫大娘則在攤位上教大家調制香氣,一時間,香粉攤位顧客絡繹不絕。
與此同時,聖人因身患疾病把所有的朝事都交給了寧王,這受到了徐太傅等忠良之輩的質疑。蔣長揚為寧王辯護,徐太傅冷嘲熱諷,蔣長揚不願爭辯,匆匆離開。劉暢向寧王呈報治理水患的策論,但寧王卻對他不屑一顧。
勝意用牡丹做的鮮花餅受到喜愛,卻被穿魚打包給蔣長揚。何惟芳生氣地追了出來,發現蔣長揚在一個隱秘的院子里與一群孤兒相處。蔣府的管家吳伯,向何惟芳講述了蔣長揚善良的一面。
牡丹花和香粉都賣的很好,大福又返回來拉貨了,姐妹三人憧憬著不久後能在市面上租下一間鋪子。
何惟芳出城采牡丹,天黑才回來,卻無意間撞見蔣長揚殺了國子監的徐祖平。她驚嚇過度,淋雨染上風寒,臥床三天,噩夢纏身,夢中蔣長揚殺人如麻。何惟芳的表兄李荇在國子監任職,牡丹前去吊唁徐祭酒,李荇帶她進去,牡丹震驚於徐祭酒的受人尊敬。蔣長揚代替聖人來吊唁,假裝悲傷,牡丹心中懷疑,想起他在雨夜的冷酷。
何惟芳得知蔣長揚曾是徐祭酒的學生,因親近聖人而與徐祭酒漸行漸遠。她決定守口如瓶,懼怕蔣長揚的威脅,想盡快賺錢搬走,甚至去蔣宅照顧瓊台玉露時也避免與蔣長揚接觸。蔣長揚特意找她,拿出雨夜發現的衣物布料,何惟芳堅決否認。
吊唁徐祭酒時,蔣長揚發現何惟芳的身份,對她產生懷疑,何惟芳則急忙解釋自己只是謀生。花滿築開業後,生意興隆,勝意想用賺來的錢贖回何惟芳母親的遺物。劉暢因寧王不重視他的治水策論而愈發不滿,對李幼貞愈發冷淡。
李幼貞未經劉暢同意就替他向戶部請假,想與他遊玩,劉暢以公事為借口推脫,去酒樓借酒消愁,看到何惟芳招呼顧客,懷念昔日。酒後,他幫助何惟芳解圍,卻被對方痛打。對方發現劉暢是寧王的人後嚇得跪下道歉,劉暢怒斥其離開。何惟芳為他拿藥,劉暢感慨,唯有她始終視他為真正的劉子舒。何惟芳向勝意和大福傾訴在洛陽的過往,勝意同情,大福則認為她是真正的女中豪傑。
長安的鮮花生意由花行掌控,何惟芳意識到要想生意順利,必須加入行會。她們之前的小本買賣根本引不起花行的重視。何惟芳派朱福送拜帖,但人家不收,要求大店主親自前來。於是何惟芳帶著勝意和朱福前往花行,卻被小廝勉強帶入,等了三盞茶的時間後,行頭和副行頭對她們十分輕視,認為女店主終究會嫁人,勸她們將店交給花行打理。
何惟芳拒絕了行頭提出的五五分成方案,因為這會讓她們根本賺不到錢。結果花行斷了她們的進肥渠道,原本供肥的花肥戶因花行的威脅不敢再供貨。勝意提議道歉,但何惟芳決定自己製作花肥,經過努力,她們成功漚出了花肥。
蔣長揚得知情況後,送來藻豆,並建議何惟芳用他的名號去花行,但她拒絕了,不想依賴他。自製花肥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但何惟芳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呂行頭的女兒呂耕春在花滿築購買昂貴的芍藥,何惟芳和朱福發現她剪斷了芍藥的根莖。為了讓花行理虧,勝意打算利用呂耕春的身份來爭取入行。最終,牡丹決定放過呂耕春,沒打算揭發此事。
何惟芳照常去蔣府送利錢,不承想寧王帶著劉暢來找蔣長揚,她趕忙躲進櫃子,結果碰上了被死而覆生同樣躲在里面的徐祖平,驚嚇之下尖叫。醒來後被蔣長揚威脅說知道了他的秘密,就得死。何惟芳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敢將刀往肚子那里捅去。
在蔣長揚的威逼下,何惟芳絕望中捅刀自殺,卻發現那刀只是個玩物,觸碰即縮。她意識到自己受了欺騙,徐祖平的聲音傳來,令她驚覺一切並不簡單。蔣長揚坦白真相:他在雨夜救了徐祖平,並用一具與其相似的屍體制造了假死的假象,以保護老師。
明白蔣長揚的用意後,何惟芳決定將徐祖平接到店里居住,徐祭酒自願擔任賬房先生,令她受寵若驚。蔣長揚將老師所需的藥粉和茶交給何惟芳,表示對她的信任。何惟芳對勝意隱瞞真相,只稱徐祖平是她費盡心思請來的賬房先生。
蔣宅熱鬧非凡,何惟芳得知今日是蔣長揚已故生母的冥壽,許多人借機巴結他。蔣長揚此時一改平日作風,反而指控來巴結的人買官行賄。何惟芳深夜烤肉,蔣長揚被香味吸引而來,難得吐露心聲,講述父親的背叛與自己對婚姻的抵觸。他與何惟芳一個不願娶妻,一個不願嫁男子,兩人打賭誰先破誓,賭注為十萬貫。
醉臥花間後,何惟芳醒來,卻被一群人驚嚇。被喚作小姨的馮夫人命人捆住蔣長揚,稱蔣長揚與何惟芳醉臥花叢,壞了何惟芳的名聲,應當擇日成婚,莫要讓何惟芳蒙羞。蔣長揚非但不拒絕,還連連稱是。何惟芳解釋與蔣長揚之間只是金錢關系,但看到蔣長揚在馮夫人的面前不敢造次,她便仗著有馮夫人撐腰,打了蔣長揚一巴掌,故作羞憤之狀跑走。馮夫人反而欣賞何惟芳的氣節,送來金銀首飾賠禮。何惟芳牡丹穿魚替蔣長揚傳的話,蔣長揚答應改成三七分,但要求牡丹要拒絕馮夫人就拒絕到底。
馮夫人年方十八便喪夫,帶著船隊遊歷,見多識廣,理解世人對女子的各種看法。因此,何惟芳的行為在她眼中並不算離經叛道。何惟芳渴望心上人與自己心意相通,能在黑暗中給予她光明。馮夫人認為自己的外甥蔣長揚並不符合何惟芳的要求。
不久後,穿魚請何惟芳到蔣府,聲稱要與蔣長揚商議小姨的事,卻將牡丹鎖在全黑的屋子里。何惟芳發現蔣長揚被反綁在空中,嘴被布蒙住。蔣長揚示意她拉旁邊的布條,結果他掉了下來。原來馮夫人為了讓他們增進了解,特意制造了這個黑暗場景,並放了螢火蟲,企圖讓蔣長揚從天而降。
次日,馮夫人派穿魚送去賠禮,何惟芳欣然接受。然而,有女子自稱買了花滿築的香粉,導致夫君四肢無力、頭暈眼花,遂請來方士,該方士當著眾人的面污蔑牡丹妖邪附體,吸取別人的福祿。牡丹不知店中夥計也被收買,站到方士那邊誣陷她。周圍群眾輕易聽信方士的話,紛紛把在花滿築買的香粉砸碎在地。馮夫人屢次提醒蔣長揚應去英雄救美,當晚蔣長揚就去了後院找牡丹。而在白日,朱福跟蹤那名夥計,發現他收了花行副行頭的錢。牡丹早想到了應對之法,正需要蔣長揚這種聲名赫赫的人助威。既然對方可以買通術士造謠污蔑,她也可以做。
於是何惟芳策劃反擊,讓蔣長揚在花滿築演暈倒的戲碼,邀請術士參演,讓老百姓們相信花滿築已無煞氣。牡丹特制的香囊請開元寺的師父開過光,更是福祿滿滿,蔣長揚加戲,讓術士的話可信度陡然上升,大家紛紛爭搶香囊。
馮夫人即將離開,何惟芳去為她養發。馮夫人對自己實在太好,何惟芳不得已坦言自己只是收了蔣長揚的錢演戲給她看,馮夫人並不在意,表示不會看錯外甥的心思,更沒有看錯牡丹的為人。蔣長揚的確對牡丹與旁人不同,那株瓊台玉露,他都沒舍得讓馮夫人帶走。劉申被重新調回長安,奉上一箱子的地契,結果寧王贈予他一條狗,一旁的劉暢神色異常。劉夫人經過花滿築,看見死而覆生的牡丹,頓時大驚失色,趕忙回府將此事告知劉申。牡丹上山采花,竟無端被一黑衣殺手追殺。
劉申來到長安,第一時間來拜見寧王,感謝他對劉家的提攜,並帶來了洛陽官員托自己巴結寧王的土地地契,表示自己會以寧王馬頭是瞻,肝腦塗地報答他,寧王卻給劉申回了一條狗作為回禮,劉申如獲至寶激動不已,旁邊的劉暢卻感到難以接受。劉暢母親也來買香囊,卻發現何惟芳還活著,她馬上派人請劉申回家商量。於是,何惟芳就在野外遭到了蒙面殺手的追殺。何惟芳不顧一切滾下山去,看到一個車隊迤邐而過,高聲呼喊求救。但是她沒能跑過殺手,眼看殺手對著何惟芳手起刀落,何惟芳雙手抓住刀刃拼死掙紮,頓時雙手鮮血直流。危急時刻,一只利箭射中殺手,殺手負疼逃走,何惟芳被一位穿著華麗的女子相救,女子卻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只是命人悉心為何惟芳包紮了傷口,還讓何惟芳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換下血衣。
晚上,何惟芳因為擔心嚇到勝意和大福,就悄沒聲地回來,蔣長揚來找何惟芳烤魚吃,看到她鬼頭鬼腦的樣子不覺奇怪,何惟芳看到無法瞞住他,就把自己被人追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蔣長揚分析雖然生意場上商賈之爭很是常見,但是沒有必要傷及性命。何惟芳在長安並無仇家,蔣長揚決定派穿魚去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痛下殺手。
蔣長揚根據調查的結果給殺手畫了像,何惟芳看到後毫不疑遲的說是劉家人。她判斷是劉家人發現自己還活著,擔心影響劉暢和縣主的婚事,因此才再次對自己動了殺念。蔣長揚準備出手幫她,可是何惟芳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劉暢一直對自己心存內疚,因此這次找他也許就能解決問題。劉暢見到何惟芳來見自己很是高興,何惟芳卻不讓他下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劉暢,讓他放過自己,自己絕對不會影響他和縣主的婚事,因為何惟芳已經死了。劉暢來見自己父母,懇求他們不要再對何惟芳咄咄逼人,劉申讓他答應以後都不再見何惟芳,一心一意地和縣主成婚,劉暢聽後咬牙答應下來。
花行正行頭女兒呂耕春喜歡行醫,但是女子行醫多遭人詬病,因此呂耕春不得不男扮女裝,但是她治病不為掙錢只為救人,費用壓得很低,所以為同行所記恨,在被追打時被何惟芳和大福救下。呂耕春檢查了何惟芳的傷口,發現筋脈錯位如果不及時糾正過來,以後手就要廢了。勝意讓何惟芳不要聽她的,花行一而再再而三地坑害她們,憑什麽相信她,何惟芳卻相信自己的眼光,放心把手交給呂耕春診治。晚上,蔣長揚帶著宮廷御藥來為何惟芳親自上藥,其專注和細心讓何惟芳心生感動。
一天,蔣府門外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大哭大鬧,要求蔣長揚出來救治他的親弟弟。何惟芳遠遠看到於心不忍,可是穿魚卻勸她不要白費氣力。原來這婦人是蔣長揚的父親蔣源堂養的外室,何惟芳開口求蔣長揚出手相救,蔣長揚臉色冷冷地說他們與自己何幹?他不該死難道是自己母親就該死嗎?何惟芳無言以對,只好讓呂耕春診治,呂耕春檢查後發現小孩得的是罕見的鬼怪骨,她的醫術是無法治癒的。
牡丹前去郊外別院,蔣長揚果然在這里悶聲鑿刻金鋌。牡丹聽吳伯說白氏生產之日,正是蔣長揚生母殞命日。那日蔣母想見蔣源堂最後一面,但蔣源堂還是選擇去看難纏的白氏,蔣母抱憾而終,蔣長揚在塌前跪了整整一夜,一如今天的悶聲不發。或許從那時開始,蔣長揚就有了斷情絕愛的念頭。吳伯知道,蔣長揚看似無情,實則最是重情重義。牡丹亦知曉,蔣長揚不會置白氏母子不顧,只是他需要邁過心里那道坎。為此牡丹故意將白氏母子落腳在邸店的事說出,並稱只有太醫署的傅聖手才能救白氏之子。
很快,傅太醫來到蔣府後院,雖是蔣長揚讓他過來給牡丹看手部筋脈,但呂耕春即刻將太醫拉去給孩子看病,醫好了帆兒的怪骨病。牡丹雇了馬車送白氏母子離開,臨走還塞給白氏一些錢帛。白氏誤以為蔣長揚心狠,提醒她注意提防,牡丹則為蔣長揚正名,若沒有蔣長揚的默許,全長安無人會救得了帆兒。此後,蔣長揚派穿魚送來牡丹為白氏母子花去的看診費用,花鳥使可謂是嘴硬心軟的典型代表。晚上牡丹和蔣長揚一塊兒烤肉,蔣長揚朝牡丹敬酒,牡丹趁機提把契約改成四六分成,蔣長揚爽快答應了。
呂耕春醉心醫術,全仰賴祖父,自從無意看了祖父留下的醫術,她便癡迷上了行醫。牡丹表示太傅每月都會來蔣府,那時呂耕春可以向他請教。牡丹心知小春心性純善,主動表示可以將花滿築用不上的花拿來給她入藥,小春聽完後十分高興,牡丹還允她近身去看火耀金丹。
幾日後花突然頹靡,一看是糟了蟲害。牡丹一番查探後,發現蟲卵是被人投入了花肥中,勝意本就對小春持有偏見,懷疑是小春將蟲卵投入花肥之中。牡丹選擇相信小春,並讓小春參與到治理蟲害活計,這讓呂耕春對牡丹很是感激。後來呂耕春告訴牡丹,雖然自己的父親呂萬榮的確反對女子經商,但絕不會使蟲卵毀壞花卉的卑劣手段,如果真查出是花行之人幹的,大可以抓到呂萬榮面前對峙。於是在對方故技重施之時,牡丹抓到了對方,威脅對方說出了幕後主使者是花行副行頭曹遇迎。牡丹設了一計,呂耕春負責將父親帶到酒樓,讓他親耳聽到曹遇迎花錢雇人下蟲卵毀壞花滿築的名品火耀金丹。呂萬榮十分生氣,欲把曹遇迎逐出花行,不許他再幹務花的營生。曹遇迎認錯賣慘求得牡丹原諒,終逃不過被逐出花行的下場,心生怨懟。呂萬榮見識到了牡丹聰慧過人,之前是他錯看了牡丹,這次呂萬榮主動邀請牡丹破例加入花行,但是牡丹的心境與往日已經不同,她亦知花行對女店主有諸多規矩,不適合她加入,因此這回牡丹拒絕了。呂萬榮倒意外,不過規矩要改的話,麻煩甚多,便作罷了。
何惟芳的一批新花上市,為了做好宣傳,她極力攛掇蔣長揚在府內搭台唱戲,請來了一眾世家子弟,大家看了盛放的鮮花,都想預定,但是何惟芳卻說這些都是蔣長揚早就定下的,因為他說以後蔣府用花都由花滿築負責,不過,在坐的各位如果想買花,必得先成為花滿築的常客,這樣就有了優先權,大家聽後紛紛響應,蔣長揚不由得佩服何惟芳的經商頭腦。大福和勝意都為先前誤會小春而向她道歉,小春表示沒有什麽,但是卻沒有接受勝意特意為她調制的香粉,因為她為了行醫方便,從來都不用香粉的。勝意被拒絕之後有些失落,一直在一旁觀察的王擎勸說她不要在意小春,免得熱臉貼了冷屁股。勝意看到是他,急急忙忙就走了出去。王擎再次對勝意表白自己的思念之苦,聲之切切要勝意接受自己,還為她送了抹手油,勝意只好算了錢給他,大福正好瞧見,認為是王擎再次來糾纏勝意就沖上去教訓了王擎,勝意急忙護住。
晚上,大福向勝意道歉,何惟芳卻認為大福做的對,像王擎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才好。勝意卻聽進去了王擎白天的話,認為女人還是要找一個男人過日子,而且她覺得王擎現在已經變好了。何惟芳耐心勸說勝意,如今她是花滿築的二當家,有錢有貌,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比起嫁人,女人自立自強更重要。
李幼貞駕臨劉府,劉暢母親小心翼翼地侍奉著,還為她特意做了點心。李幼貞送來了紫筍茶,說這種茶不能放久了,劉暢母親會意,連忙說要盡快給二人晚婚,用紫筍茶答謝賓客。但是劉暢卻認為自己剛到戶部工作,不願意短期內成婚,劉暢母親只好說再議,並讓劉暢陪著李幼貞到院子里賞花。得知李幼貞沒和自己商量就幹預自己的工作,教訓了同事並放了他們的大假。劉暢聽後異常生氣,沖著李幼貞大聲說話,李幼貞很委屈,自己這樣做都是為了他好,如今他卻這般不領情還對自己發脾氣。這時,寧王送來的狗沖撞了李幼貞,李幼貞知道是父親送的,非但不生氣,還拿了點心喂它,劉暢看了更是譏諷狗仗人勢。兩人話不投機,李幼貞判斷劉暢一定還想著他的前妻何惟芳,便把當初在洛陽時,何惟芳和她如何商議在水玉亭做戲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劉暢不相信何惟芳是這樣的人,李幼貞大失所望,自己為了他不惜自毀名節,辛苦為他打點一切,到頭來他卻是這般對待自己,心里只有他的亡妻。李幼貞甩袖離開,兩人感情隨著破裂。
何惟芳隨著蔣長揚來到歡雲樓看戲,這里很有意思,每個人都戴著面具,但是蔣長揚很是警惕,他發現桌上的酒被人動過,立即讓穿魚全部換掉,因為這些年蔣長揚惡名在外,仇人自然不少,想治他於死地的人不在少數。何惟芳帶著面具下樓體驗,劉暢因為心情郁悶,一邊喝酒一邊拿著自己辛苦寫出來的治水策論,踉踉蹌蹌地走著,一陣風把策論刮掉進水里,何惟芳過去幫他撿起來,看了策論上的文字,何惟芳不禁對作者的才情表示佩服,醉眼迷離的劉暢看到摘去面具的女子竟然是何惟芳,心情激動地上前糾纏,說自己已經和李幼貞鬧翻了,要為何惟芳放下現有的一切。何惟芳正色告訴他,不要再異想天開,他有病要先治治腦子。劉暢憤怒地認為何惟芳看不起自己,何惟芳不願和他多說,讓他先學會做人。蔣長揚戴著面具出現在何惟芳身邊,只是今天已經很晚了,城里宵禁他們都回不去了,可是這里只剩下一間客房了。
歡雲樓今夜客人爆滿,只剩一間客房何惟芳讓給了蔣長揚,自己則和蕓店主擠在一處,不過她正好向蕓店主討教生意經。歡雲樓又是吃飯又是住宿而且還要安排歌舞,蕓店主是怎麽忙過來的呢。蕓店主說作為店主必得知人善用,讓有才幹的人充分發揮作用。
劉暢向寧王請求解除和李幼貞的婚約,認為自己不能一心一意愛著她而成婚,是對她的不公平,為此,自己寧願辭去戶部員外郎職務。寧王表面上稱讚劉暢有志氣是可造之材,自己很是欣賞,準備把他調到合適的位置上歷練歷練。劉暢感謝後告辭,寧王隨即就變了臉色,敢惹自己的心肝寶貝縣主生氣,一定讓他吃點苦頭,回來乖乖地求著自己。劉申得知劉暢自己向寧王提出了退婚的要求,氣的要對他大打出手。劉暢提議洛陽陳公正在寧王府述職,可托他在寧王面前美言,以保劉申官職無憂。陳公帶著劉申準備的厚禮來見寧王,寧王認為可以利用劉申為自己斂財,他目前倒是比較中心,算是一條好狗,於是就留他保留他的職位不動。
蔣長揚帶著穿魚去馬廊給自己的手下射雁挑選馬匹,穿魚不禁有些吃味,認為自己也鞍前馬後地為蔣長揚操勞,為什麽只給射雁挑馬,蔣長揚為了安撫他就讓他去庫里挑件順手的兵器。寧王把劉暢打發到馬廊,受到葛署令和手下的刁難,他們命令劉暢喝下飲馬用的水。正好蔣長揚過來將其解脫,蔣長揚問劉暢為什麽不順從李幼貞飛黃騰達,而要來這里受罪。劉暢文人的清高自然不能接受這種嗟來之食,他相信憑著自己的才華一定能有一番作為,到時候再去求何惟芳接受自己。蔣長揚則覺得他過於理想化了,關鍵看何惟芳能不能接受他。
勝意要回去看望家人,何惟芳鼓勵她是最有出息的女兒,家人見了她一定很開心。勝意帶著大包小包回到家里 沒想到父兄卻對她罵罵咧咧,說被王擎休了還有臉回來,簡直把家人的臉都丟盡了。而且父親已經為她找好了一個老鰥夫,讓她正好回來去見見。勝意聽後心涼不已。經過呂耕春的精心診治,何惟芳的手恢覆的完好如初,何惟芳很高興,建議呂耕春開店營業,一邊賣去除疤痕的藥妝,一邊行醫治病,呂耕春不自信,何惟芳斷定她一定行。回到長安的勝意本來已經心灰意冷,聽到何惟芳和呂耕春的對話後,更是覺得自己百無一用,傷心不已的她扭頭離開了。今天是勝意夭折的孩子的忌日,勝意來憑吊孩子,卻在這里遇到了王擎,王擎一副虔誠認錯的態度,對勝意極盡關懷,此時正逢天下大雨,王擎將痛哭流涕的勝意擁入懷中,勝意亦不再掙紮,趴在王擎肩上大哭起來。
何惟芳正在烤雞,蔣長揚聞到香味就過來了。不過何惟芳說這雞是要做給勝意吃的,她今天要回來,長途勞頓要給她補一補。蔣長揚卻趁著何惟芳不在的功夫,一轉眼偷走了雞,不過他隨後就讓穿魚送來了上等的石斛,說這個熬湯更補。看到何惟芳特意為自己熬湯,勝意心里不勝感動。蔣端著烤雞和穿魚來到密室,貪官崔茂被抓到這里一段時間了,可是並沒有審出幕後主使。蔣以他兒子的身家性命相逼,崔茂的心理防線果真不攻自破。何惟芳為答謝蔣長揚送的石斛,特意為他做了胡餅送過來。
為了答謝蔣長揚的石斛,何惟芳特意做了胡餅送來,蔣長揚嘴上說著嫌棄,手早已伸過去拿了一個就吃,他告訴何惟芳,聖人最近要派自己去洛陽出趟官差,問她想要什麽家鄉特產,自己可以幫她捎回來。何惟芳如數家珍一連說了好幾個特產,蔣長揚又問她有什麽親人惦記,自己可代為問候,何惟芳微微一笑說何惟芳已死,現在自己是蔣小花,洛陽並無什麽親友記掛。蔣長揚臨走時,送給何惟芳一個碩大的鳳凰紙鳶,一旦放飛,紙鳶腹內竟然全是鮮花花瓣,一路撒下漫空飛舞,煞是好看。蔣長揚還讓何惟芳多看看天上明月,日後無論身在哪里,只要一看到明月就不會感到孤身一人。何惟芳知道蔣長揚在安慰自己,心里好生感激。勝意經不住王擎的甜言蜜語,再次和他糾纏在一起。
這天,勝意在王擎這里歇息,臨走時,王擎提出要兩人完婚,勝意擔心何惟芳不允,王擎就腹誹何惟芳,勝意趕忙替何惟芳辯解,不在意說出何惟芳和劉暢的往事,王擎很感興趣,攔下勝意讓她詳細說給自己聽。
李幼貞這些天一直虔誠地抄寫經書,想求佛祖保佑婚事順遂,而劉暢在典廄署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的過她的耳目。這天,下人來報說劉暢日日去酒樓喝酒,對面的花滿築就是何惟芳的生意。李幼貞來到劉家興師問罪,劉申夫婦急忙辯解說,自己也是剛剛知道何惟芳未死。李幼貞認為何惟芳如今假造戶籍已經觸犯了律條,就示意劉申坐上寧王府的馬車前去告官,將何惟芳的真實身份揭露。那里的任京兆圓滑應變,看到寧王府的馬車就知道該怎麽做。可此事若是由劉申二老出面,劉暢定然會懷疑。聽完李幼貞這番話,劉申當即表示會找一個不相幹的人告發何惟芳。
何惟芳和大福正在家里忙碌,忽然聽到官差前來捉人,何惟芳就趕緊讓大福從後門出去通知徐祭酒撤離,自己則在院里靜觀其變。官差拿了何惟芳來到京兆府,看到前面停著華麗的馬車,何惟芳心里疑惑不解。到了公堂之上,看到王擎和劉申夫婦都已經到了,她便更加費解。王擎首先發難,告發何惟芳偽造戶籍,蒙騙官府在長安城斂財,劉申夫婦作為證人,證明何惟芳就是自家兒媳,卷了家中錢財逃走。京兆府和劉申沆瀣一氣,根本不聽何惟芳的辯解,直接將其削去良籍貶為罪人送往軍營當了罪奴,私產也被充公,而王擎則得意洋洋地霸占了花滿築。勝意被王擎灌醉之後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鎖在房內,她拼盡全力撞開了門,趕到花滿築時,這里已經亂成一團,王擎帶人要霸占花滿築,大福拼死抵抗,只是王擎的人多,大福和另外一個小夥計被打的滿身是傷。勝意來阻止王擎,王擎卻假意說就是她讓自己來的。大福聽後氣憤地與勝意割袍斷義,呂耕春過來扶著大福勸她先去治傷。
何惟芳被扔進軍營,一個小啞女對她照顧有加,何惟芳醒來後問她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啞女在她手中寫到,她的眼睛長的很像自己的姐姐。在這里,一切都靠搶,她們為官兵洗衣服,搶不到皂角,何惟芳就帶著小啞女用草木灰去污,何惟芳的粥被搶,官兵卻不管不問,小啞女把自己的粥省下來給何惟芳喝,何惟芳鼓勵她,要相互攙扶著活下去。此時,遠在洛陽的蔣長揚正在陳公府上被熱情款待,蔣長揚故意裝成貪得無厭的樣子,和陳公父子打成一片。
蔣長揚這次來洛陽,實則是伴隨聖人微服私訪,為此他特意選擇山中雅居居住,為的是活動方便。這天他帶著程卿前來面聖,原來聖人就是整日與蔣長揚一起廝混的三郎,當初,聖人當著寧王的面把程卿貶到洛陽,實際是讓他暗中調查洛陽官場的貪污腐敗之根源。經過三年來的明察暗訪,程卿已經弄清楚了洛陽官場是陳公勢力在左右,貪污腐敗,侵吞百姓土地的事情屢有發生,而陳公背後就是寧王的支持,陳公大肆貪污收受錢財也大多都孝敬了寧王,因此欲除寧王,必須從陳公下手,目前要找到一個好的時機動手。
何惟芳被發配到軍中做官奴,經常食不果腹,為了活下去,何惟芳和啞女相互扶持,經常相伴到山里去挖野菜充饑,她利用自己平生所學,教會了啞女好多野菜的辨認方法和藥理知識。此時,軍營那邊傳來了淒厲的鼓角號聲,啞女聽後臉色頓時緊張起來。原來,軍營長官為了鍛煉新兵的劍術,竟然把官奴當成新兵練劍術的靶子,之前啞女的姐姐就是這樣被射死的。何惟芳和啞女也被拉來,好在她們僥幸躲過一劫,一只箭從何惟芳身旁擦身而過,而啞女則被刺中了腹部。其他人可就不那麽幸運了,有人當場斃命,有人則被刺中要害,性命奄奄一息了。何惟芳氣憤地斥責軍官草菅人命,只可惜她人微言輕,說話並沒有什麽分量。覺得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何惟芳就暗地把一種致人腹瀉的野草放進了廚房的菜里面,果然當晚服用者都上吐下瀉,何惟芳提前熬制了草藥拎過來幫助解毒,軍中醫師知道她通曉藥理,就請軍官讓她和啞女去醫所幫忙,軍官不得不同意。
蔣長揚送走了聖人,自己和穿魚則留在洛陽,按照何惟芳介紹的特產小吃挨個品嘗,這天,他們來吃漿面,只剩最後一碗,一位老者請求他讓給自己,因為他要帶著去祭奠自己被夫家逼的跳崖而死的女兒,蔣長揚聽出老者正是何惟芳的父親,頓時生出親和感,提出用漿面換他手里的胡餅,並好言安慰了一番。老者走後,蔣長揚感嘆不已,他確實是心疼女兒,但是也太不了解他這個女兒了。
劉暢一心想救出何惟芳,奈何他區區典廄廊的小官軍中人根本不買賬,但是劉暢並不死心,他修書一封並附上自己在寺中求來平安符,讓秋實再為何惟芳送去,他哪里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均在李幼貞的掌握之中,看到他給何惟芳寫的信和信物後,李幼貞氣惱異常,她決計除掉何惟芳,以斷絕劉暢的念想。軍營中軍官接到了李幼貞的指示,立即準備對何惟芳動手,啞女碰巧聽到急忙飛奔去找何惟芳報信,但是卻被追來的官兵活活打死。啞女臨死前在何惟芳手中寫下血字,隨後淒慘死去。何惟芳痛心不已,就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啞女的屍體上。軍官通知讓何惟芳去廚房幫忙,幾個喝多酒的兵士欲對何惟芳圖謀不軌,何惟芳早有準備,提前在湯里放了藥物,這幾個兵士突發疾病難受異常。蔣長揚策馬奔馳長驅直入軍營,正遇到軍營兵士拉著屍體出去掩埋,看到一卷席下竟然是何惟芳的衣服,蔣長揚不禁大吃一驚,不過他轉而一想,何惟芳那麽刁鉆頑強,一定不是她。就在廚房亂作一團時,蔣長揚進來了,他拉起何惟芳就走,看到蔣長揚,何惟芳內心五味雜陳,又驚又喜。她以為是大福向蔣長揚報的信,蔣長揚告訴她,自己根本沒有空回長安城,是自己接到徐祭酒和蕓娘的飛書後跑壞了兩匹馬才趕了過來。蔣長揚直接審訊袁將軍,但是他拒不說出幕後主使,蔣長揚就將其押到尚書那里關押。
牡丹叫住蔣長揚,請求他買下自己。如果她想要離開軍營,回到長安東山再起,就必須得依靠蔣長揚,為此牡丹願意和他重新談分成比例。蔣長揚笑了,從懷里拿出牡丹的身契,原來他早已買下了牡丹。兩人同騎,一起回到了長安。此時朱福遲遲沒有收到蔣君消息,心急如焚,正想和母親直接去軍營外等著,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許久未見的牡丹。朱福、呂耕春和孫大娘三人趕緊把牡丹迎進來,屬於牡丹的錢帛早已被當官的抄走,但朱福偷偷藏下了瓊台玉露和對牡丹比較重要的一些東西。
王擎再次哄騙勝意去幫他做香粉,照顧花滿築生意,勝意面無表情拒絕,結果換來的是王擎的毒打。勝意回到與牡丹起家的那座破廟里,祈求神明讓牡丹能平安歸來,但風口的蠟燭頻頻被風吹滅,她接連好幾次點燃就都又被吹滅。勝意震驚又懊悔,沒想到自己罪孽深重至神明都不肯原諒她。牡丹出現,雙手攏起,助勝意點燃了蠟燭。勝意很是驚喜,但牡丹下一句則是質問她為什麽要背叛自己。勝意解釋從未背叛,但她沒料到王擎會套自己的話,將牡丹告上了京兆府,雖然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牡丹想告訴勝意的是,如今她淪為賤籍,而勝意再入苦海,看清王擎這份真情假意的代價實在太大。可牡丹始終對勝意保留一份真心,如果勝意過得不好,可以再回來。然勝意愧疚難當,不願再出現在牡丹面前,亦希望牡丹今後所交皆摯友,別再遇到她這般的人。
蔣長揚帶回洛陽之物,牡丹吃出了胡餅是出自於父親之手。蔣長揚說她既已恢覆何惟芳的身份,可以回到洛陽見親人。牡丹將逃回家那日情景悉數告訴蔣長揚,父親認為女子就該囿於內宅,相夫教子,但牡丹不是這樣的人,注定她再回不去那個家。無論牡丹是什麽身份,蔣長揚從未看低她,所以牡丹想和蔣長揚發展除了金錢關系以外的另一種關系,蔣長揚說他們早就是好友了。劉暢得知花鳥使把牡丹的身契買下,讓牡丹離開了軍營,他當即去找蔣長揚,反被蔣長揚提點識人不明,是誰下令糟踐殺害牡丹不言自明。湯老太君是誥命夫人,挑剔難伺候,其八十大壽的花宴訂單花行無人敢接。正逢王擎上門送拜帖想見呂萬榮,讓人帶話說他可承接湯老太君的花宴訂單。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牡丹的計劃,為的就是從王擎手中拿回花滿築,同時挽回花滿築的聲譽。此時王擎從花行買的花,送到湯府沒幾個時辰就蔫巴了,府上管家跑來對王擎頤指氣使,勒令他明日無論如何也要拿出新的花。王擎把賬上的錢全部用來買花了,而今花行也不肯再借花匠。王擎便綁了被毆打得青紫的勝意來找何惟芳合作,何惟芳揭穿他打腫臉充胖子,走投無路了竟還恬不知恥地說要跟她合作。
花行之所以把誥命夫人的花宴訂單交給王擎來操辦,全然是因為湯老太君挑剔難伺候,而湯四郎囂張跋扈,花行無人敢承接,故而交給並未加入花行的花滿築來承辦。即便出了什麽問題,此事也與花行無關。王擎怒斥牡丹與呂萬榮算計自己,牡丹反唇相譏,若不是王擎自己貪婪,怎會落得如此境地。眼看就要走投無路,王擎跪下求牡丹相幫。牡丹提出三個條件,一是即刻奉還花滿築,壽宴所得盡數歸她。二是向勝意磕頭致歉。至於第三個條件,則是最能出一口惡氣的。
牡丹回到花滿築救那些缺水枯萎的花,孫大娘和朱福一同幫她,忙活了一夜,次日湯管家被叫醒,看到已然重新煥發光彩的花,甚是驚喜。王擎選的插花師不行,牡丹已經和別的插花師打好招呼,重新擺放插花。至於王擎那邊,全有朱福負責看著。天一亮,王擎就在街上一路跪,一路自揭惡行,同時為花滿築正名。湯四郎看過花,很是滿意,牡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勝意在人群中看著,心中的惡氣出了個爽。她在小院門前等候牡丹,看她得勝歸來,也總算是安心了。勝意還是不願意回來,她被綱常折磨了太久,骨子里仍想要一個夫君、孩子,可如今她已無法生育,也許除了王擎以外,無人再要她,所以勝意還是甘願變回那個秦五兒。牡丹也不願強求,想在她臨走前把花滿築二店主的錢給她,另有一份牡丹為她準備的禮物,可勝意沒等牡丹將東西取出來便走了。牡丹重新拿回花滿築,以前的花匠仍願意和她合作做生意,牡丹很感激,將之前的月錢結清給他們,承諾以後開了新店給他們漲兩成月錢。牡丹仍舊存錢,期待拿回芳園那天。
每每劉暢去荒郊野嶺遛馬,吉安縣主和侍女都會偷偷去看,這回她們落入了陷阱中無法逃出。朱福和牡丹在陷阱外圍放了生肉,引得野狼前來,讓李幼貞體會一番被禽獸環伺的恐懼驚惶,雖然不及牡丹在軍中所受的萬分之一,卻也能出了口惡氣。射雁告訴蔣長揚,劉申奉上兩箱珍品給東都留守,遠超其一年的俸祿。蔣長揚明白,扳倒陳氏的東風如何起,就看劉氏是不是密不透風了。牡丹將月錢拿來交給蔣長揚,包括之前他買她花去的錢,想拿回自己的身契,蔣長揚卻以她先韜光養晦,受自己庇護為由拒絕。
米行賣了發黴的粟米給花滿築,導致整日接觸發黴粟米的朱福手起疹子,牡丹當即決定召回之前用這批粟米制作的香粉。呂耕春還發現近日多了腹痛腹瀉的病人,想來是吃了這些發黴的粟米。牡丹讓朱福買回西市和東市的粟米一一比對,發現是西市摻了發黴粟米,而東市的沒有,再一細查,牡丹發現是劉申是罪魁禍首。怪不得西市多了許多劣質之物,原來是劉申這樣的貪官不顧百姓的生計死活,牡丹決定籌謀反擊。與此同時,蔣長揚也從射雁口中得知牡丹盯上了同一條大魚,看來水面不會再平靜了。
何惟芳在院子里閉著眼睛打秋千,蔣長揚走過來在背後送她,何惟芳就說今日太勞累了,沒有準備宵夜,讓蔣長揚不要怪罪。蔣長揚很奇怪,她怎麽知道是自己而不是大福呢,何惟芳笑道,大福身上哪里有蔣長揚身上的富貴香氣。蔣長揚說既然勞累還不忘和黑市的人打交道,何惟芳驚訝他怎麽知道的,蔣長揚說是穿魚看到她雇傭的人在跟蹤黑市的商家和劉申,他提醒何惟芳,西市米行混入發黴的粟米不是一家而為之,也不是劉申這樣級別的小官吏所能左右的,他後面是盤根錯節的強大勢力,如果何惟芳以一個商人和他們對抗,無異於當風秉燭。
何惟芳聽出蔣長揚的話里有話,明白他也正在為扳倒這些貪官污吏做準備,她想讓劉申倒台也不全是為了報母親和玉露之仇,是為了西市的百姓,她決定和蔣長揚聯手,在官場中蔣長揚可以呼風喚雨,但是眾多的蕓蕓百姓,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蔣長揚聽後感覺很有道理,兩人隨即默契地碰了一杯酒。蔣長揚設宴招待眾位官員,特意用發黴的粟米做飯菜,結果眾位官員吃後腹瀉肚痛不止,蔣長揚假裝生氣,責成京兆府務必徹查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何惟芳登上高樓,拿著發黴的粟米向集市上的百姓振臂高呼,呼籲大家都行動起來,去京兆府狀告官員與黑市勾結以此充好,罔顧百姓死活。何惟芳告訴大家,自己要召回用發黴的粟米制成的香粉,並在花滿築請醫設診,為大家無償提供治療腸胃的藥物,這一舉動很得民心,大家以何惟芳馬首是瞻,拿出買到的發黴的粟米扔到車上,並紛紛走上街頭,吵吵嚷嚷朝京兆府走去,呂行頭也被何惟芳的大義所感動,自願加入隊伍支持她。
京兆府官員本來不想搭理此事,但是見百姓聲勢越來越浩大,不得已上街勸阻,遭到百姓拒絕後竟然氣急敗壞上前搶奪發黴的粟米。何惟芳當即跳上馬車,敲鑼打鼓,呼籲這件事讓聖人親自裁決,滿街的百姓紛紛響應。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聖人的耳朵里,他向百官問及此事,正直的御史大夫如實稟告,認為民怨不可小覷,必須徹查清楚,而蔣長揚則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踢劉申說話,並提議這件事就讓劉申負責查辦,隨後又提醒劉申抓緊轉移發黴的粟米來銷毀證據。果不其然,劉申隨後便帶著親信將發黴的粟米調換成好米,何惟芳和穿魚一直監視著他們的行蹤看到他們將發黴的粟米運走,跟蹤著來到街上,穿魚一刀紮破米袋,發黴的粟米瞬間流滿了街衢,百姓看到後對劉申等人又打又罵,劉申慌忙逃竄,卻被何惟芳一個彈弓打掉到水中,等親信好不容易救出他後,御使大夫正好帶人趕來將其一並帶走審訊。劉申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並供出背後主使就是陳公等大家世族,隨後其貪污受賄等劣行都被公布於眾。
而與之聯系緊密的寧王則做壁上觀,沒有出面挽救陳公,這使得其他士族頗有微詞。劉暢母親苦苦哀求他,現在只有他答應和縣主成婚,劉申才可能獲救,劉暢權衡再三,只好向李幼貞求婚,本來寧王是不答應的,但是李幼貞以死相逼,寧王疼女心切,不得不答應下來。為平民憤,劉申被當眾執行仗刑,看到貪官被打的皮開肉綻,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只有何惟芳知道只要劉暢和縣主聯姻,劉申很快就會輕判。不過她還是聽從了大福的勸說,凡事都往好處想。
劉申案既已完結,何惟芳和蔣長揚都暫時松了一口氣。這天晚上,明月高懸,何惟芳準備了宵夜與蔣長揚一起相聚,兩人舉杯同飲,共同為他們的配合默契祝賀。而大福則糾纏著穿魚兩人一起切磋武藝,穿魚幾次提出不比了,可是大福卻不依不饒。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何惟芳打開一看,原來是表兄李荇,他剛剛聽說何惟芳蒙難,因此前來向她說明,自己可以納她為妾,以保她後顧無憂。何惟芳正不知說什麽才好,劉暢喝點酒,帶著甩甩也來到門前,還說自己已經買好一處院子,何惟芳跟自己過去後,一定不會有人再陷害於她,何惟芳聽後哭笑不得,李荇和劉暢隨即爭辯起來,蔣長揚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特意插話說何惟芳的身契在自己手上,如果誰出價高自己就將何惟芳給誰。看到這幾個人在這里胡言亂語,何惟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拿棍子把劉暢和李荇趕走了。她沒好氣地對一臉壞笑的蔣長揚說,包括他在內這幾個男子,沒有一個腦子正常的。而旁邊的穿魚和大福則因為維護各自的主子和姐妹而吵的不可開交。
聽聞芳園易主,何惟芳急忙把花滿築抵押,拿著滿盒金子去準備買下,但是呂行頭卻先行一步買了芳園,並表示自己不會出手的。何惟芳無奈只得和大福轉身離開,可是錢已經貸出了,就得讓它發揮作用,必須掙出利息來。何惟芳準備在東市再開一個花滿築的分店,擴大營業面積。經過精心準備,東市花滿築分店正式開業了,何惟芳和大福盛裝待客,貴婦雅女絡繹不絕,生意好得不得了。勝意得知後,在家里繡了牡丹圖案的手帕準備送給何惟芳表示祝賀,喝了酒醉醺醺回來的王擎,看到勝意就拳打腳踢,並把她精心繡制的手帕盡興毀壞,隨後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勝意心中對王擎的積怨終於爆發,她拿起剪刀對著王擎就捅了下去,仇恨使她一次次地用力紮向王擎,直到他不再動彈。
何惟芳看著新店,很有感觸地對大福說,若果勝意也在該多好啊,這間鋪子應該由她打理。這時有人送來了一個盒子,何惟芳打開一看,里面是勝意繡的手帕,還有她留給自己的一封信。看罷信後,何惟芳心下大驚:勝意要出事了。勝意殺了王擎之後,自己打扮的幹幹凈凈來到衙門自首,她回顧了自己不堪回首的一生,決心不無掛礙地死去,說完就用刀子自盡在大堂之上,何惟芳和大福只看到了勝意的最後一面,卻沒有機會挽回她的生命,因此兩人悲傷不已。勝意死後,何惟芳為她建造了墓地,並在墓地四周種滿了懷袖香。但是勝意人雖死了,卻被坊間傳的沸沸揚揚,都說她是罪有應得的毒婦。何惟芳不滿對勝意這樣的評價,就把那些書一一買回用火燒掉,然後自己執筆從女性的角度,書寫了勝意的一生,並為她設計了美好的結局。蔣長揚說,之前他敬佩的女性只有自己的小姨,現在何惟芳能夠懷著一腔孤勇,和這個男尊女卑的世道對抗,著實令他佩服。
近日,東市的花滿築門可羅雀,僅有的兩家訂單也被取消了,正在何惟芳詫異時,蔣長揚帶著湯四郎前來,湯四郎道出了其中原委,原來自那天劉暢喝醉酒去找過何惟芳之後,李幼貞就召集貴婦家眷,任何人不得在花滿築消費。何惟芳聽後覺得好笑,蔣長揚問她如何應對,何惟芳說東市有很多舞坊酒肆,即使貴婦們不買,也擋不住這些場所的消費吧。何惟芳接了歡雲樓的訂單,隨後胡人酒肆和平康坊都在花滿築訂花,花滿築再無閉門之憂了,只是利潤薄了很多。何惟芳再次捕捉到了商機,準備大批量生產平民百姓都能用得起的澡豆,而且還有配套的化妝品。蔣長揚得知何惟芳近幾天整日塗脂抹粉,擔心她是不是遇到了心儀的男子,因為他懂得:女為悅己者容。因此急忙跑過去查看,發現何惟芳不過是在嘗試新品,這才放下心來。聖人讓蔣長揚代表自己答謝何惟芳,蔣長揚說,她最喜歡的莫過於金子了。
聖人認為何惟芳生性敏捷而且頗有主見,商人身份隱藏在民間,可以為他們的大業做更多的事情,但是卻堅決不同意,他不能再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而危及性命。當年,如果不是蔣長揚一意孤行帶著聖人去往孟州,壽昌公主就不會遭遇不幸,蔣長揚自幼入宮,壽昌公主待他如同親姐姐,可是他卻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何惟芳帶著小春為歡雲樓的舞姬們診脈,她直言不諱地說,飲食飲酒無度,用再多再好的妝粉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何惟芳趕緊圓場說,她們馬上就會研制一些滋補藥膳出來,讓大家由內到外進行調節。診脈結束後,何惟芳和小春離開歡雲樓,兩人邊走邊說下一步小春開醫館的事情,何惟芳擔心如果開店小春在店里坐診,必定瞞不住她的父親。小春說自己的父親正在忙著招呼芳園的修繕,根本顧不上自己,就在兩人說笑之間,迎面走來四個行色匆匆的少年郎,他們帶著的卷軸不小心碰了小春一下,小春覺得那卷軸不像一般卷軸一樣,倒是感覺重的像是里面裹挾了兵器。
何惟芳一聽頓時警惕起來,立馬拐回來找到蕓娘,把剛才的情況講給她聽。蕓娘立即安排樂師彈起了激越的曲調,正在和聖人密談的蔣長揚,急忙打開密室讓聖人進去,自己則留下來靜觀其變。四名少年正是前來要刺殺蔣長揚的,由於蔣長揚早有防備,因此他們並未得逞反而被束手就擒,但是其中一位很有骨氣,不顧自己生命危險,大聲責罵蔣長揚與寧王勾結,縱容聖人不理朝政。蔣長揚聽後並未動怒,只是吩咐手下好生招待他們。
何惟芳手拿一個飯勺躲在外面,想是要在關鍵時刻上來幫助蔣長揚的,蔣長揚將她喚出來,可是就在這時,蕓娘突然暈倒,原來剛才少年的刀鋒喂了劇毒,蕓娘被其所傷中毒了。何惟芳急忙上前查看,看到蕓娘中毒癥狀,立即識別出來,並讓人趕緊準備解藥清洗,等傅聖手趕到時,蕓娘已經轉危為安了,只是休養調理就能康覆。為了感謝何惟芳,聖人又以三郎身份出現,帶著禮物前來感謝何惟芳,蔣長揚也備了酒要送給何惟芳但是卻不好意思,被三郎當面說穿,三郎對蔣長揚和何惟芳的相處十分艷羨,說來是旁觀者清,三郎看著蔣長揚和何惟芳就像是恩愛的夫妻一般,而自己和淑妃的相處卻總是略顯苦澀,因此他誠心向何惟芳求教,如何能討得美人歡心,蔣長揚也在一旁豎起耳朵細聽,被何惟芳揶揄半晌。
縣主來到馬場打球,聽下人來報說,劉暢總是讓秋實去花滿築探望何惟芳,心中十分妒忌惱怒,就差遣大批下人如臨大敵地趕到花滿築,說是要請何惟芳去為貴女們推薦妝粉,何惟芳知道來者不善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跟著他們來到了馬場。縣主純粹是想讓何惟芳前來受辱的,因此何惟芳對產品的介紹她們根本就沒有人聽,縣主還想給何惟芳來個下馬威,就讓貴女們騎馬把何惟芳團團圍住,驅使馬兒沖撞何惟芳,但是說來奇怪,那些馬反而都離何惟芳甚遠,根本不往她跟前靠近,縣主惱羞成怒,竟然不顧危險拔出頭上釵子朝著馬屁股就是一下,那馬一下子驚到,失控發狂將她顛落馬下,並用前蹄狠狠地踩在了縣主的腹部,就在馬兒準備再次踩踏縣主時,淑妃及時趕到,用長槍一槍刺中那馬,才使得縣主能夠死里逃生。
那些貴女們紛紛要求要把何惟芳抓住送監,何惟芳卻不吵不鬧據理力爭,淑妃主持公道,認為這件事不是何惟芳的錯,並帶著何惟芳離開了馬場。淑妃在宮中苦悶異常,喜歡上了特立獨行的何惟芳,兩人相談甚歡,淑妃還要求何惟芳每月都要進宮為自己講講民間的趣聞軼事。看到淑妃在喝藥,其苦味讓她實難下咽,何惟芳問了她的病癥,準備對癥為她研制藥膳。縣主自作自受,被馬踏了腹部之後,恐再難生育,寧王得知後惱怒異常,怒氣沖沖帶人去抓何惟芳。
看到寧王怒氣沖沖,蔣長揚急忙上前行禮替何惟芳賠罪,但是當寧王讓他交出何惟芳時,蔣長揚卻說,自己正準備將何惟芳納為妾室,寧王讓他再找一個貌美心善的女子,蔣長揚故作為難,說這個何惟芳是聖人和淑妃都見過且認可的,如果換人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寧王還要說話,蔣長揚就拋出了諸道轉運副使這個肥差,恭敬地請寧王定奪人選。而且劉暢一直對何惟芳不死心,如果自己將其納妾,縣主也可高枕無憂。寧王權衡再三,終於不再揪住何惟芳不放,心里開始盤算如何在這個肥差上安排自己人,最後他還是決定將這個肥差留給縣主的夫婿。
寧王離開之後,蔣長揚考慮如何將這件事說與何惟芳。畢竟事態緊急,納妾一說也是臨時起意,根本來不及和何惟芳商量。但是何惟在密室里已經聽到了蔣長揚和寧王的對話,她直接豁達地對蔣長揚說,比起名節,性命自然要緊,何況她已是再嫁之人,在外人看來,她攀上蔣長揚這樣的高官權貴,也是人之常情,倒是蔣長揚有些吃虧,畢竟他是初婚。蔣長揚聽到何惟芳一番脫俗的言論,不覺更是驚嘆,何惟芳果然不俗。盡管何惟芳提出婚事一切從簡,但是蔣長揚卻認真地按照婚事的規制準備著一切。雖然大福和小春作為娘家人都不同意過於簡單,但是何惟芳堅持說自己不喜歡繁文縟節。
縣主躺在病床上獨自垂淚,經過這件事她總算看明白了,皇親貴胄的舔犢之情也抵不過利益的交換。寧王要求劉暢入贅寧王府,開始劉申和劉暢都不同意,但是懾於寧王的淫威,劉申嚇得屁滾尿流,急忙代表劉暢在入贅協議上簽了字,但是劉暢寧死不從,寧王將其單獨留下,惡狠狠地說,自己可以送他一副手杖,他話音剛落,手下就應聲而上,直接廢了劉暢的一條腿,並將他扔進了地牢。
蔣長揚風流成性的名聲在外,大福和小春擔心以後他花心不改,對何惟芳不好,小春還煞有其事地為蔣長揚把脈問診,但是蔣長揚卻身體素質異常的好,根本沒有尋花問柳那種人的虛耗。幾人聞及兩人什麽時候暗生情愫的,怎麽看起來很是疏離,並不像書中所寫那樣繾綣恩愛呢,蔣長揚和何惟芳就在她們面前表演恩愛繾綣,演著演著就入了戲,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里內容豐富了許多。何惟芳進宮看望淑妃,兩人說了不少體己話,蔣長揚陪著聖人在外面偷聽,聖人才知道淑妃整日困於著富貴鄉里,竟然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苦楚。
劉暢還是有些志氣的,雖然自己被打斷了雙腿扔進了地牢,他還是秉持著文人氣節,不願意入贅受這嗟來之食,寧王的下人端來食物,劉暢絕食決心以死明志。下人勸說他這是何苦呢,當他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受苦時,他的父母已經坦然接受了寧王的二十擔聘禮,並向寧王保證,劉暢生是寧王府的人,死是寧王府的鬼。接著下人又拿來喜餅,告訴他,這是蔣長揚和何惟芳的喜餅,兩人不日就要成婚了。劉暢聽了這個消息,不覺恨從中來,他滿眼含淚,發狠地吃起了喜餅。
劉暢發狠地吃起了蔣長揚和何惟芳的喜餅,隨後他裝成深情款款的樣子來見縣主,縣主感動不已,問及他的腿是怎麽傷的,劉暢推說是自己不慎跌落摔傷的,只字不提是寧王派人打傷的。劉暢抱住縣主,訴說自己思念她的心情一刻也不能等待,並提出十日後成婚,縣主雖然感覺時間有些倉促,但是幸福感爆棚的她還是立馬答應下來了。縣主大婚可是一件轟動一時的大事,呂行頭的花行接下了準備鮮花的重任,但是寧王府的人要求鮮花必須是市面上獨一無二的,呂行頭犯了難,但是寧王府的人威脅他,如果這件事辦的不妥,這花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經手下提醒,呂行頭想到了何惟芳,何惟芳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新近培育了一種叫做金纏腰的水蓮花,顏色靚麗,花瓣碩大,品種介於芍藥和蓮花之間,花瓣顏色變換和金纏腰的名字極為符合,是達官貴人們都喜歡的叫法,相信一投放市場定會讓富貴之家趨之若鶩。呂行頭作為資深的養花人,知道培育新品的艱辛,也知道這期間凝聚了何惟芳多少心血。於是他跪下求何惟芳將新品金纏腰轉讓給自己,條件和價格任她開出。何惟芳於是便提出了要他把芳園轉賣給自己的要求。呂行頭滿口答應並且以五倍的價格買下了金纏腰的所有權,還寬容何惟芳把買芳園的錢可以分批付給自己。收回芳園是何惟芳來到長安的最大心願,如今得償所願,何惟芳欣喜不已。
蔣長揚第一次成婚,心里有些忐忑,而何惟芳卻有一種莫名的心安,這與她第一次和劉暢結婚全然不同,因為這次她嫁的是外表風流倜儻,貪腐成性,而內里善良耿直,懷揣遠大抱負的蔣長揚。蔣長揚聽後心里十分受用。為了慶賀何惟芳大婚,大福和小春用自己的積蓄為她趕制了一副頭飾,雖然這比不上織染署送來的價值連城的鳳冠上一顆珍珠,但是何惟芳明白這是姐妹們的心意,因此決定兩個都戴上。這時,小春匆匆趕來,形色急促地說要何惟芳幫忙。原來,金纏腰送進寧王府之後,府內人不懂養護,致使蟲子啃食了花莖,導致花朵枯萎發蔫。何惟芳匆匆戴上面罩趕往寧王府,觀察之後對癥下藥,花兒很快恢覆了生機,一場危機就此化解。而遲遲等不到何惟芳的蔣長揚因為擔心她,也匆匆趕來為她護駕,等何惟芳處理完金纏腰的事情之後,蔣長揚騎馬帶著她趕回去成婚。
與此同時,劉暢也按照嚴格的禮儀從劉宅出發,一路上浩浩蕩蕩前往寧王府,臨走時他決絕的神態讓劉暢母親隱隱感到不安,感覺他是不會再回來了。路上,他正好遇到了騎馬返回的何惟芳和蔣長揚,兩人臉上洋溢的燦爛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劉暢,於是他默默地放下了窗簾。到了寧王府,劉暢從進門開始就按照王公貴族家的規制亦步亦趨進行,當他看到手執團扇在最後面等著自己的縣主時,竟然一時恍惚把她當成了當初嫁給自己的何惟芳。
蔣長揚和何惟芳的婚期也是這天,蔣長揚按照何惟芳的要求,沒有大操大辦,而是只在小院里設宴兩人小坐,他是想讓何惟芳不受任何約束活的自我。而何惟芳也知道蔣長揚什麽都不缺,就早早自釀了百花釀酒,兩人一起喝了合巹酒。但是徐祭酒匆匆趕來,不依不饒地讓他們必須按照禮制走完流程。
在徐祭酒的監督之下,蔣長陽與牡丹完成婚禮中的闕善禮、倭貫禮、同老李等環節後,兩人相互寬衣解帶,進入結發環節,蔣長揚剪下自己的一縷頭發裝入錦囊交給何惟芳,讓她日後將自己梳頭時落下的頭發也裝進去,這就是結發夫妻了,兩人相視而笑,許下此生共富貴的諾言。徐祭酒和孫大娘自稱年齡大了,就把鬧洞房的任務交給了穿魚和大福他們。蔣長揚的小姨因為帶船出海,錯過了兩個人的婚期,不過她送來了珍貴的賀禮—蔣長揚母親留下的檀木梳子,何惟芳看到後,即刻想到可以做檀木梳子搭配售賣。
縣主盛裝打扮,看到下人端上來的金纏腰甚是喜歡,就命人掐了一朵戴在頭上,喜氣洋洋地和如意郎君劉暢拜堂成親。劉暢和縣主的婚禮結束後,喝醉酒的劉暢孤獨地徘徊在寧王府的庭院中,看到金纏腰被雨水摧殘,立即拐著腿過去為花撐上傘,全然不顧自己被雨淋濕。縣主遠遠地在走廊上看到劉暢的作為,已經知道了他內心所想,她憤怒地拔下頭上的花朵,吩咐下人,以後不能讓她在家中看到牡丹和芍藥以及金纏腰。不久,聖人就下旨擢升劉暢為諸道轉運副使。
婚後第二天,何惟芳打算去修繕芳園,並準備搬過去,蔣長陽雖心里不舍但嘴上不肯承認,只讓穿魚去告訴牡丹,他為她得到園子開心,還怕她累壞身子,因此修園子時自己願意搭把手。牡丹到芳園後,立即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之前的舊仆湯大娘聽說園子要易主,死活不肯走,甚至要懸梁上吊,眾人趕到發現麻繩是活扣。湯大娘稱自己伺候園子多年,每次園子換主人都要被攆走,而且她兒子去年在縣尉府偷盜避禍,把她一人留下,怕自己走後兒子回來找不到她。何惟芳調查得知湯大娘之前也有過類似情況,而且湯大娘善於發現各類人才,便給她三日時間,若能網羅到合適人才就留下。
寧王前來恭喜蔣長揚納妾之喜,帶來好幾箱寶貝和一個名叫蓮舟的女子,自稱她是自己的義女,希望蔣長揚接納為新妾,還說多幾房妾室可以子嗣延綿也能向他已故的雙親有個交代,聖人也會歡喜。蔣長揚以自家小夫人善妒為由想推脫,可寧王稱善妒是不敬主君,還安排好蔣長揚和蓮舟的宴席,代發了喜宴帖子,選定當日為上上大吉的好日子,並知會百官前來恭賀,蔣長揚無奈只能接受。而按照寧王授意前來負責監督蔣長揚的蓮舟,早已準備好在酒宴上要多灌何惟芳幾杯酒給她個下馬威。
三日後,湯大娘按要求找來了琴師阿桃、繡娘阿滿和錦娘。幾個人身懷絕技,都是行業中的翹楚,但是也都有一肚子苦水,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道上苦苦掙紮,何惟芳了解她們的遭遇後,決定贖回她們的身契,讓她們跟著自己在芳園做事,大家聽後都十分感謝她的收留。何惟芳表示要開更多的店,讓像她們這樣的人都能有施展才能的地方,共謀富貴。最後,眾人約定晚上在何惟芳家吃開工宴,共同慶祝新的開始。而此時,寧王在蔣府安排的婚宴正式開始。
蔣長揚因寧王送來蓮舟而不得不納妾。喜宴籌備時,有人因何惟芳未歸而議論紛紛,蓮舟表示一定要在喜宴上等著敬牡丹姐姐。而此時的何惟芳正忙著籌備芳園開工宴,她把大家都請到住處一同赴宴,卻發現之前蔣長揚烤制的食物是糊的,根本不能吃,於是就挽起袖子重新烤制食物,並為大家準備了百花釀的美酒,眾人吃得盡興,承諾一定會好好幹活讓芳園早日開業。
這時,被逼無奈的蔣長揚來到後院,看到正在忙碌的何惟芳,就砸過去一個小石子招呼她過來說話。蔣長揚向何惟芳解釋納妾是因寧王慣用美人計拉攏近臣,為了不使他起疑,自己才難以拒絕,何惟芳這才釋懷,並表示理解他的難處,也會幫他應對蓮舟,不過蔣長揚看到何惟芳喝酒喝的臉色酡紅,擔心她一去就會露餡了,何惟芳腦子一轉,計上心來。
何惟芳打扮一番盛裝出現在宴席上,大大方方的和蓮舟以及眾賓客見面。蓮舟準備在宴席上敬酒讓何惟芳難堪,但是何惟芳不溫不火,對蓮舟以誠相待,還拿出特制的百花釀讓大家品嘗,眾人喝後讚不絕口,貴婦們紛紛問及何惟芳臉上的妝容,何惟芳介紹說自己的妝容叫做醉霞妝,她趁機向大家介紹了自己店里的妝容新品,並邀請大家來年到芳園踏春。
宴席結束後,蔣長揚早早躲進何惟芳的房間,只等著蓮舟過來給她演一出好戲。蓮舟看到新婚之夜蔣長揚竟然冷落自己,她哪里會善罷甘休,她必須緊緊抱住蔣長揚不放,最好有個他的一男半女才能牢固自己的地位,於是,蓮舟直接來到何惟芳的住處,屋內兩人聽到動靜,立即戲精上身,開始了恩愛有加的表演,但見蔣長揚喝的醉醺醺的摟住何惟芳,吵著鬧著要繼續和她玩骰子行酒令,何惟芳自然配合的行雲流水,蓮舟在一旁幹著急就是插不上話。最後蔣長揚幹脆一醉不起,直接倒在了何惟芳身上。眼看著沒有機會和蔣長揚獨處,蓮舟只得悻悻離開。
看到蓮舟走後,何惟芳感慨到,她的處境與自己當初相似,嫁到夫家卻被處處針對,因此便對蓮舟心生憐憫,決定日後盡力避讓,還叮囑蔣長揚只要蓮舟不害人就不要苛責她,隨後,蔣長揚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府中。第二天,蔣長揚在家中坐臥不安,一直不舍得何惟芳就此離開後院搬遷到芳園。穿魚看出他的心思,就讓他出面阻止何惟芳搬走,但是蔣長揚卻只是寫了封信,讓穿魚送過去,信里讓何惟芳搬走後要記得時時回來小住。穿魚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主子這樣惦記過一個人,心里很是心疼。
蔣長揚不自覺的走入後院 竟然驚喜地發現何惟芳沒有走,原來她只是讓大福搬過去照料芳園,自己則留下來幫助蔣長揚對付蓮舟,畢竟他們剛剛成婚,這樣搬走難免引起懷疑。蔣長揚欣喜若狂,趕緊吩咐穿魚把那封信燒掉。兩人商議芳園修繕事務,蔣長揚為她尋得靈璧石,還送了重新設計的芳園園林圖,何惟芳看後特別喜歡,她表示芳園不僅做豪貴生意,百姓和皇親貴族交入園票錢都可入園享受。看著說起未來臉上放光的何惟芳,蔣長揚對她的愛慕之情頓生。
入夜,何惟芳在芳園耕地除草,蔣長揚也來加入,何惟芳回憶起兒時與母親在芳園的時光,蔣長揚才知道她就誕生在芳園,兩人意外挖出母親為何惟芳埋下的女兒紅酒,酒壇上寫著願吾女惟芳,良人相伴,歡樂綿長,二人覺得仿佛母親在天上看著他們,便把一壇酒打開一起分享這壇酒。劉暢入贅寧王府後,首次回到劉宅,但是他與父母已經格格不入,指責父母為榮華富貴將他送進寧王府,自己腿斷、地牢絕食時父母都不在,只知數聘禮,覺得自己活得不如家中的狗自由,他決絕地表示,父母想認他這個能為他們帶來榮華富貴的兒子,自己卻不忍他們這對狠心的父母。
晚上,何惟芳點燃蠟燭跪下拜祭母親,蔣長揚也跪了下來,被何惟芳推了出去,她說自己是配合蔣長揚對付寧王,蔣長揚不能陪著自己演戲給母親看。夜深人靜,蔣長揚背起喝醉酒的何惟芳往蔣府回,何惟芳迷迷糊糊地告訴蔣長揚,自己的夫君叫蔣長揚,蔣長揚正要高興,何惟芳又來了一句:假的。蔣長揚聽後苦笑不得。
翌日,何惟芳等人正在芳園忙碌,湯大娘拎著一個食盒過來,說是有個小哥送給何惟芳的,表示感謝她照顧自己的姐姐。何惟芳和大福品嘗之後,發現和勝意之前做的一模一樣,就急忙跑出去找人,何惟芳終於在街角找到一位身染咳逆之癥的年輕人,她拿出畫像一對,就知道是勝意的弟弟六郎,就將其帶回了芳園。原來,六郎父母去世,兄嫂霸占了田地財產,把六郎掃地出門,六郎只好只身來到長安。何惟芳憐惜六郎身患咳癥,特意交代小春為六郎用好藥治病,他的藥費自己來付,但是要告訴他,用的藥都是便宜藥,不要讓他有心里負擔。
六郎會廚藝,但是做好飯後卻躲在一旁吃,何惟芳過來告訴他 芳園里人人平等,看到他的衣袖磨爛了,何惟芳就帶著六郎來到集市,並讓他品嘗了自己和勝意之前經常吃的面,兩人說起了去世的勝意,不禁唏噓不已。
小春的清淑齋開業了,前來求診問藥的患者絡繹不絕,但是有一個男人卻過來大鬧,說小春給他的娘子治病用藥不當,小春人為人正直,實話實說更加引起顧客不滿,何惟芳趕忙過來勸說,賠禮道歉之後還為對方免了醫藥費。小春很沮喪地說,自己可能根本不適合做店主,何惟芳安慰她說,她已經做的很好了,隨後自己再為她選派一位夥計幫助打理就好了。就在這時,湯大娘跑來匯報,說秀娘和琴娘因為相互受到影響而鬧了矛盾,孫師傅和李夥計也因為種花問題吵起來了。何惟芳想去解決,但是因連日勞累、正氣不足又受風寒,忽然就累倒暈厥過去。小春診斷後讓她好好休養,蔣長揚前來探望,他擔心地握住了何惟芳的手,等她醒來後又匆忙放開,並為她準備了熱毛巾,提醒她擦幹凈臉上妝粉胭脂睡覺會舒服些。
秦六郎為何惟芳煮了槐葉冷淘端來,和蔣長揚爭著服侍何惟芳,蔣長揚只好亮明身份,說自己是牡丹的郎君,才把六郎打發走,之後六郎發現自己吃的藥竟是名貴的奇楠木,得知是何惟芳為讓他安心服藥而隱瞞了藥的真實情況,他心里不勝感激。何惟芳不顧蔣長揚阻攔,擔心芳園花土問題就半夜來到花園,蔣長揚表示問題一定能很好解決的,他們來到花園,看到花匠和孫師傅握手言和,各自帶人連夜趕工,共同表示不讓何店主過於操勞,經過多方努力,終於到了芳園開園的日子,園里花香四溢,遊客如織,四季花開不敗,吸引著八方遊客,何惟芳登高望遠,看著滿園錦繡,心里默念著母親、玉露和勝意的名字,想必她們看到芳園如今盛景,也會十分欣慰吧。